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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和她相遇。

「先生,二百元全套,如何?」她对我说。

不知自己呆了多久,只记得我一直站在这间位于深水涉的『一楼一凤』的铁闸前,傻傻的看着她,其间她重覆了这段说话三次。

「你几多岁?」不太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她,想再确定。

「先生,不要厌人家老啦!像我这等年纪才经验丰富啊!包保服侍周到!」她急不及待将胸脯压向我肩膀,挽着我的手拖我进去。

十八年没有见面,一相见,竟然是妓女与嫖客的身份,再次感到那久违了的胸脯的温软感触,这刻我心神极度迷茫,完全不懂反应的被她拉了进去。

「老细你很年青,又生面,我很少招呼这样年青俊俏的帅哥的唷,既然今天刚刚发市,就大赠送,二百元两〝飞〞!」她开始替我脱衣。

看着她的模样,一时间充满感慨,上一次她替我更衣,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了?

不知所措的我,转眼就被脱得赤条条,而她也脱掉那条半透视的廉价吊带睡裙,与及已经磨得脱线的黑色蕾丝内衣,牵着我的手,走入非常狭小的洗澡间。

我一直打量着她,眼前的中年女人身段虽然略见鬆弛,然而拥有一双娇人的豪乳,小腹以中年人来说尚算纤巧,成熟的曲线仍然婀娜动人,可是那面容……

怎幺这样老?当年她离家出走时我只有六岁,现在我廿四,那即是她才只是四十有六,怎幺面容竟是这样苍老?这十多年来,她过的到底是什幺日子?

「老细,怎幺老是在盯着人家?我很丑吗?又或是不合你口胃?」她一边替我涂香皂一边说。

「不是,只觉得你很面善。」我照直说。

「是吗?我可没有印象,老细经常找像我般年纪的女人吗?」

「不是,第一次。」

洗完澡,她带我进入房间,将我按在床上躺下,然后伏在我下身,开始按摩我的阳具。

她手势果然熟练,我的阳具在最亲的人面前慢慢充血变硬,看着她凝望着我阳具的眼睛,感受她手指肌肤的温柔,还有她呼在阳具上热炽的鼻息,阴毛随着她呼吸胆怯地摆动着。

我的心很乱,我知道即将发生的事,虽然十八年后的今天,她已不认得我,但我却清楚知道她是我的谁人,我应否让她这样下去?

脑里仍在交战的时候,她己将我的龟头含在口中。

从没感受过的震撼从最敏感的部位传来,我不禁全身颤抖。十八年一直思念着,同时也憎恨着的人,这刻正在为我口交,原本应该是我一生中最尊敬、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她,这刻却将我当成她的恩客,像奴隶般将我身体最骯髒的部份含在嘴里尽情地吮啜,努力用她的舌头来取悦我。

吸吮了一回,她吐出我的龟头,然后伸出舌尖钻舔中间的小孔,舔食流出来的分泌,吃得一点也不剩之后,就慢慢往下移,尽吮每一条青筋及摺位,一舔到阴囊,就将它整个含在口里,用力的吸啜。

从来没有女人如此为我服务,我情不自禁的闭目感受。虽然我很清楚,每一个进来的男人,她都是这般对待,只是在这一刻,我产生一种错觉,她是在以最卑贱的方式,为她当年抛下我所犯的错而属罪。朦胧间,又觉得她是在用嘴唇和舌尖,去测量确认我这十八年来的成长过程!

愈吻愈下,在我不为意间,下身被微微的托起,她在舔我的肛门!

我情不自禁「呀」的一声叫了出来,为什幺?为什幺连这你也干得出?你明明有丈夫有儿子,有一个很温暖的家庭,你明明可以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主妇,这刻却在为了金钱替男人舔肛门!你为何甘心沦落成这样?

全身血脉暴张,我猛然起来,双手用力按着她头颅,将已按耐不住的阳具往她的嘴猛插。

虽然一愕,但她没有反抗,如面对主人般跪在我面前,不停吞吐由她哺育出来的阳具。力度强猛,下下直入喉头,她双眼赤红,眼泪往两旁滑下,唾液不断后嘴边溢出来。

求饶吧!道歉吧!求我放过你!为你对我这十八年来的伤害道歉!

我没有说出口,她也没有求饶,果然是一个专业的贱女人,就是被呛到反胃,就是有点儿两眼反白,你还是逆来顺受,没有求饶,一点希望我停止的表示也没有。

看到她的态度,我更是老羞成怒,变本加厉,数十下用尽全力的狂乱抽插后,我在她的喉咙深处,释放出积存着无比怨恨的大量精液。

头颅被我冰冷的双手紧握,她无处可逃,只能含着我仍非常坚硬的阳具呛过不停,双手不断拍打我大腿求我退出。

我放鬆双手,她吐出阳具,大量混和精液的唾沫喷洒在床单上,她倒在一旁喘息。

「我好『此道』的,你受得了吗?」我毫无感情的说。

「呵呵……不……不太厉……害的话……我受……得了……呵……呵……」她再吐出一大口精液。

看到倒在床上的她,满面泪痕、唾液及污秽,眼前是一个饱历沧桑的小女人,好可怜,好脆弱,我心头一阵激荡,不能自製的上前轻轻拥着她。

「对不起!弄痛你吗?」我磨蹭她的耳畔,轻抚她的乳房。

「不……要紧,你开心就好……」恢复过来,她又抛出之前的媚态,伸手握我的阳具。

我们这样相拥着,突然觉得很温馨,仿如当年置身初秋微凉天气下拥在她毛衣之中,我想起六岁前的那些日子,我将头埋在她胸脯撒娇的情景,眼前画面彷彿带点微黄,我心头暖暖,抵头去吻她胸前的两点红晕。

我用力吸吮,有种她乳汁被我吸出吞嚥的幻觉,绮莉间一只手往下伸移,拨开那两片肉唇,挑逗那异常凸出的小豆子。

不知是真实反应还是她的专业态度,她对我的行为作出恰到好处的扭动与呻吟,不知不觉间,很自然而熟练地替我带上安全套,慢慢地躺在床上双腿M字分开,用手引领我进入她的身体里面。

终于和她的身体结合,却出奇地没有带来预计中超乎想像的冲击,她内里非常宽广,空蕩蕩的不着边际,我仿如泥牛入海,着力无从。

感受如此鬆弛的阴道,我心如刀割,这些年来,你到底让多少个男人侮辱你?将你弄成这样?

你又有没有想过,有这幺一天,被亲生出来的我压着身上,将你狠狠的抽插侮衊?还厌弃你的鬆弛?

想到这里鼻头一酸,我知道两眼已经开始变红,而她对于此刻原来被最亲的人践踏蹧蹋的事一无所知,仍尽力扭动腰枝迎合,双手像充满爱心似的在抚摸我的头髮。

「其实我也有个像你差不多大的儿子,不知道他现在怎样?这刻在干着什幺呢?」她突然若无其事的说。

他现在干什幺?他此刻在干你呀!你被你的儿子发现沦落到做妓女,他现在为了报复你当年对他的狠心抛弃,现在正视你如一般老妓女无异的用二百元来嫖你呀!

无法再压抑内心的悲痛与激动,我粗暴的将她翻过来如母狗般伏下,乘她不为意,将安全套除掉,直接插进生我出来的阴道里。

直接没有阻隔的接触,感觉全然不同,顶到内里的尽头,一团绵软的感触被我迫开,然后包含着我,我清楚知道,那就是孕育我出来的子宫,而它正在一口一口的吸吮着我的龟头,两个关係密切的生殖器官二合为一的抱拥着交缠着。

我疯狂往她体内沖插撞击,同时伏下用力搓揉紧握那对摆动着的豪乳,手指用力捏拿乳头,口在迷乱地吸吮嚼咬她的背。

经不起如此的蹂躏,不一会她已被抽插折磨得嘶叫起来,不断在摇头,还想用手往后推开我。我没有理会,左手一把抽起她的头髮,右手用力拍打她浑圆的臀部,尽情给她侮辱。

绵密的撞击与拍打的声音此起彼落,她全身挺硬,双眼反白,昂起脸张起嘴巴,却没法发出一点声音。

从旁边化妆台的镜子里,她欲哭无泪的扭曲脸容映入眼帘,我内心的激动无以复加,从后抄起她双臂,挺腰拉弓,用尽最后的力量疯狂冲刺虐待。

忘我的尽情虐待,狂乱之间,视线渐渐变得迷糊,插着插着,我看到当年她露出半边酥胸为我哺乳的情境,看到她说童话故事哄我睡的情境,看到她和别个男人在床上的情境,还有她将狂哭着的我推开然后离开家门的情境。

眼前一黑,四週一片寂静,我又再次感受到在秋凉中缠着她的脚拥着她毛衣的温馨,精液如缺堤般前未有的猛烈喷射,将生我出来的子宫完全攻陷佔领。

完事、洗澡、穿衣、付帐,我还『失手』的将钞票散落一地,她毫不为意,蹲在我面前,一张一张的拾回。

这是给你买东西吃的。

送我出门时她这样对我说:「老细你真厉害!我很久没试过被客人弄成这样了,有空多点来,我给你半价又如何!」

「唔……」

「介绍你的朋友来!我给他们优惠!」

「好……」

步出单位行不了多久,一个猥琐的老头和的擦肩而过,回头一望,他在和她搭讪,我知道,他跟着会将我最亲的人压在床上,姦淫她,侮辱她。

离开那橦唐楼,我又置身在烈日之下,抬头直视猛烈的阳光,身体有种掏空了的感觉,有些东西失去了,有些东西死了,虽然此刻我不感到快乐,然而,此刻我清楚知道,多年来对她那一份执着与怨忿,己经告一段落。

这刻,我正在心神蕩漾的看着老婆,为她此刻的迷人与娇艳而着迷。而她不知道我正在呆呆的盯着她,自顾自的赤裸着下身,站在化妆台的大镜前在修阴毛,释心打扮,全为今晚的上班而作準备。

我全程在欣赏老婆全神贯注为客人而打扮的美态,她花了近一小时来修饰毛髮、肌肤和趾甲,穿上一酥胸半露的性感衣服,化了个浓艳的妆,再梳了个迷人的波浪髮型,然后随便对我说了个和什幺女性朋友有约之类的谎话藉口,就大摇大摆的出门了。

剩下我一个人在酸楚与快感之中,一个人度过这个晚上。

这个晚上,不知怎的满怀回忆,我好想将我和老婆的故事告诉你,从半年前开始说起。

由于工作上的关係,我经常要和黑白道方面的人打交道,也因为这样,半年前我认识了阿龙。

在我所认识到这方面的人士当中,阿龙可算是身份最卑微的一个,他靠吃女人软饭为生,即香港俗语所谓的『姑爷仔』。不过事实上,他的确是一个口甜舌滑长袖善舞的有型帅哥,很有当这一行业的本钱。

我从朋友的介绍下,在一次饭宴当中认识了他。当晚他喝多了两杯,在场滔滔不绝的在耀武扬威,告诉在场人士他如何勾搭女人,令她们死心塌地的跟他后,如何使计骗尽她们的积蓄,最后如何令她们甘心命抵的为他而卖身欢场,用皮肉钱来供养他。

我记得,当晚所有人都对阿龙毫不知耻的自吹自擂嗤之以鼻,唯独只有我一个,听得血脉沸腾,眉飞色舞。

那个晚宴的两天之后,我厚着面皮的去找阿龙,红着脸的告诉他我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和愿望,然后请求他帮忙我一件事。

他听后很愕然,还意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,但当我再三保证这是事实,真的很有诚意邀请他帮忙,与及听到那令人动容的酬劳之后,他答应了此次天荒夜谈般的合作。

两日后,我在一个〝遇然〞的宴会上,将阿龙介绍给老婆认识,当然,我没有告诉她,阿龙是当哪一行的。

那一天,阿龙穿上我买给他的高级西服,严然一个上等年青才俊的模样,整个晚会他都以丈夫朋友的身份招待我老婆,全程和她说笑闲聊。

老婆芳龄廿八,大学毕业,在一间知名的洋行当行政,外表的美丽也完全符合她内在的条件。但那一晚,她和阿龙这个中学未毕业的『古惑仔』在一起,竟然出奇的相衬,两人有如才子佳人在谈笑风生,而我一直假装和别人倾谈商务而站得远远的注视着,究竟文化差距这样大的一男一女可以谈什幺话题,我听不到,也摸不着头脑。

二人有说有笑,其间阿龙脱了西装外褛给老婆穿,还有意无意而恰到好处的轻搭她的香肩及纤腰,更不时在老婆耳语,逗得她哈哈大笑。晚宴时我更借口要应酬贵客坐到远处,要阿龙帮忙照顾老婆,让他们坐在一起。而散席时也以同一个理由,拜託阿龙送我的老婆回家。

散席后我在酒吧独个儿喝了两杯打发时间,两小时后回家,老婆还未睡,正在床上看书。

我借意见今晚她和阿龙好像很投契似的,问她们在谈什幺。老婆很老实,将今晚二人的对话从实招来,她告诉我,阿龙整晚在挑逗她,散席时还想约她到酒店去。

「结果怎样?」我装作很紧张。

「你疯了吗?当然是什幺也没发生了!」她自满而矜持的说。

我没有失望,一切也在我预计之中,如果老婆是个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,我就不用花如此多的功夫了。而且,我发觉老婆在言语间,对阿龙好像相当欣赏,说被他如何骚扰时嘴角甜丝丝的,其实这也明显不过,一个女人不断被男人挑逗,如果她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,早就连饭也不吃的逃了,还会让他送回家吗?

跟着的两星期,老婆告诉我,阿龙一直打电话给她,想和她约会。我告诉她我老婆这样美没人追求才怪,我对她很有信心,她正常的交际约会不用向我请示。

再两星期的一晚,阿龙来电告诉我,老婆昨晚和他约会了,临分手时她半推半就的让他吻了。

听着阿龙的说话,看着坐在我身旁若无其事涂护肤液的老婆,我心跳过不停,兴奋得连鸡巴也硬了。

当然这种兴奋只是刚刚开始,一星期后,阿龙报告和我老婆在尖东海旁整晚抚胸湿吻,数天后在电影院内老婆连奶罩也被他脱掉,再一星期后的一晚,阿龙緻电告诉我,他这刻在九龙塘时钟酒店,刚刚和我老婆玩了两次,现在她正在浴室洗澡,还在哼着歌。

那一刻,我全身犹如火烧,狂跳的心脏传来阵阵搅痛,我苦苦追求大半年才成功的老婆,我交往了一年才肯和我上床的老婆,不消一个月就被人弄上手了!我心慌意乱,发烧高举的鸡巴在手腕内一下一下的跳动着。

当阿龙说:「你老婆真的酥的没话说,第二次还是她主动缠着要的……」未说完,我的精液已经洒了一地!

从此之后,阿龙和我老婆每週约会两至三次,每次他都会给我事后报告。老婆出门之后的时间,我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辗转反侧,接到阿龙的电话,告诉我刚才如何将我老婆这样弄那样玩,我就在疯狂打枪,有时一次,有时两次,最厉害的一晚是三次。

而这段期间,老婆也出现明显的变化:整个人如沐春风,意态撩人,经常一个人癡癡的笑,衣着愈发性感,吊带低胸露腰超短裙变成了她的至爱,而事实上她的体态也出了变化,胸脯饱饱的,乳头经常挺起,连胸围也罩不住的凸了出来,走路时屁股扭呀扭的,还给人一步一跳的感觉。

还有,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,老婆对我竟然愈来愈好!

阿龙和老婆交往了两个月,开始以『生意出了问题』这种谁都看得穿的老套藉口向她借钱,只是对于一个心身都已经完全向着那个男人的女人来说,已没有足够的智慧分辨出来,用什幺藉口已经没有什幺关係。而我知道老婆慢慢将所有积蓄交到一个『姑爷仔』手里,身体金钱被男人骗得一点也不剩的时候,心理上又发现另一种奇妙的感觉,时而失落时而销魂,那种快感无法用说话好好表达出来。

每月薪金全用来供奉男人,全部身家也没有了,又不敢向我借,时机一到,阿龙循例演了老掉牙的〝被『大耳窿』(黑帮放数)追斩〞的一场戏,老婆终于也就範,用她的身体为阿龙还钱!

「你要我如何办?以你老婆的货色,当夜总会台柱也绰绰有余。」阿龙对我说。

「不好,夜总会反而会遇到我的熟人或生意上的朋友,就让她当旺角砵兰街的『陀地妹』,收四百元一次!」我兴奋地说。

老婆接客的第一晚,她七时许就被阿龙接走了,我一个人在家,看着四面墙,行不安坐不落,全身犹如发烧一般,比她红杏出墙的第一晚更加厉害,连洗脸也不行,我要一直洗冷水澡,让冰冷的水沖击我极度羞耻与懭奋的身躯,才能略为平复思绪。

那一晚,老婆凌晨三时才回家,我在露台上看到阿龙送她回来,缘途老婆一直低着头,阿龙在旁安慰她,来到楼下,阿龙拥着她来个深深的长吻,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什幺,最后她才破涕为笑。看到老婆内心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,我才放下心来。

「你老婆今晚接了四个客,当中有一个西装中年,其余三个都是猥琐的老头,有个样子像六十多岁,有个超过二百磅,肚脐如箩般大,你老婆说几乎被他压扁。」阿龙对我说。

我幻想着老婆替西装友洗澡的情景,然后幻想老婆为六十岁老头含烂鸟的情景,然后幻想老婆被二百多磅肥佬压在下面的情景,还未打枪,裤子已经湿透了。

我怀疑,是否每个女人都有当妓女的倾向,老婆当了卑贱的砵兰街陀地妹,郁卒了不足一个月,很快就已经若无其事了。日间照旧的是个月入三万充满自信的高级中环上班族,回家后仍是我快乐爱撒娇的靓老婆,而每逢一三五晚,就变成为了情郎甘愿人尽可夫的快乐妓女,干一次收四百元。最厉害试过一晚接了十个客,有年青人、老人家、洋人、连黑人也有,听阿龙说老婆还接了个印度人,那晚我似乎真的在她身上臭到那种独特的气味,听着阿龙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接客报告,我像吸了吗啡似的飘飘欲仙。

「你老婆愈来愈专业了,早前已肯为客人舔屁眼和舔脚趾了,客人给她的小费,她还全数给我。」阿龙对我说。

「你教她的吗?」

「没有,是客人要求及教她的,昨晚我才试过,整条舌尖钻进里面去舔,连我都差点受不了!」

我听得屁眼痒痒的,任何人只要有四百块就能享受的,当老公的我反而没有这个福份。

「昨晚她还说被客弄至高潮了,流了很多水,还发浪的主动要求客人内射,看来你老婆已经很享受当妓女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你的愿望成真了,恭喜你!」

「谢谢!」

我喜欢那种感觉。

那种像风筝般的跌蕩感觉,还有随时堕落的幻象。

每当下体被一下一下的推撞,我呆呆的看着天花,又或昏暗而又令人目眩的灯泡,我就有那一种感觉。

不断上下上落的我,看着不断上下摇仿的灯光,不像在地面,像在风中飘浮着。

释放、自由、潇洒。

完事后起来,我由天空降回地面,有点痛,有点撞伤,这当然,风筝降落就是这样。

收钱,我很满足。

他离去,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,我同样满足。

做了十六年人,我能够令别人快乐的事并不多,如果这能令人喜欢我,令人对我留下印象,我落意去做。

人生可能冥冥之中自有主宰,记得很小的时候,每天也打我骂我的妈妈就常这样骂我:「臭丫头!这幺不长进!你长大了不做〝鸡〞也没用!」

那时很憎恨她,现在反而觉得她很厉害。

原来我妈妈有预知能力,在我还只有几岁时,就知道这个女儿长大后会变成怎样。

现在回想,当时我之所以愤怒怨恨她,大概就是因为,她对我的所有责难,全部都正确。

所以,我很接受上天给我的命运。

我是妓女,有什幺问题?

而第一个嫖我的,是爸爸。

「臭丫头!警告你不可和别人说!来,这些钱拿去……你知道,爸爸很疼你的……」

很讨厌他背着我穿回衣服饱吃远扬的丑陋模样,还有他的口,很臭。

不过,他也比哥哥好一点,至少他事后会给我钱,不像哥哥喜欢用暴力,风筝每次都几乎跌得支离破碎。

时至今日,待我最温柔的,仍是阿杰。

第一次见他是在屋村对开那篮球场,我一个人蹲在那里,口袋一个钱也没有,一天没吃饭了,很肚饿,那年我十二,刚刚被学校开除,妈妈说没学校收就要自力更生。

「喂!你没事吗?」一个比我年长几岁的少年推推我。

「很饿……」

「来!我给你吃!」说完拉我走。

可能太饿有点昏头,我跌跌撞撞的跟他跑,感觉他的背影很坚壮。

他对我提出『出来接客』的要求,是在两星期后,那时我正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胸前,抽着烟。

「如果你觉得那感觉像风筝,那就当只每天都飞得很快乐的风筝就好了。」他呼烟圈时的样子很帅。

嗯,那就当一只风筝好了,哪管降落时跌得多痛,只要飞得快乐,我就心满意足。

然后,我跟着阿杰通处跑,油麻地、旺角、深水涉,一次五百,未成年,收费可以高一点。

有时阿杰的『兄弟』背着他来找我,不付钱,唯有逆来顺受。

放风筝不须要条件,那有什幺不好?

这段日子,风筝此起彼落,每当下体被一下一下的推撞,我呆呆的看着天花,又或昏暗而又令人目眩的灯泡,没有理会压着我的是谁,虽然什幺人也遇过,任何年纪,任何人种。

只是,两年前,我认识家明。

他是老实人,不及阿杰的温柔,但待我很好。

「为什幺每次都要我?不厌的吗?」有次我替他穿衣时这样说。我从不替客穿衣,他是第一个,有时乘机伏在他的背上,他的背很安全。

「嗯……不知道,我只觉得……和你一起的感觉……很好……」他笨拙的托托眼镜。

「什幺样的感觉?」

「……不许笑我的唷!」

「不会。」

「……拍……拖的感觉…」

最后我还是笑了,是满足的微笑,另外还有感激,然后在他背上一吻。

阿杰知他疼我,叫我向他借三万元,他借了,没问原因。

就这样跌跌撞撞了两年,早前,他向我求婚。

「你傻的吗?怎幺要向我求婚?」

「……因为……你刚刚生日,满十六岁…」他又笨拙的托托眼镜。

「我是问你,为什幺要和我这种人结婚?」

「……还有第二个原因吗?喜欢一个人,自然想和她一起生活……」

我扑向他,用尽全力的亲吻,他意为我接纳他,露出欣慰的笑容,张开口迎接我的舌吻,我们互相挑逗吸吮,交换着唾液。

我尽情抚慰他的头髮,他也温柔的扥住我的乳房轻轻揉捏。他只鬆开了的裤头还未尽脱,连安全套也没带上,我急不及待的坐上去,坚硬火热的肉柱直入心花,浆液四溅。

上上下下的摇曳,我飞离了地面,这次飞得很高,从未如此的高。他如家珍般抱着我,怜惜的吻着,小嘴、耳垂、粉颈、乳尖。

他眼神始终定在我脸上,像怕我会剎那间逃离似的,充满了幸福的柔情蜜意,被他望得一片酥麻,我柔情地将他推开,低头给他口舌服务,也让自己略为平复。

小舌绕着龟头肉冠一圈又一圈旋转,然后在浅沟处盘旋着舔弄,最后整根含着的吸。他眼神也迷离起来,腼腆的凝视着我,我跳皮地用力一吸,他如泣如诉的喘叫出来。

他的风筝飞起了。

他推开我,反客为主将我压在下面,抄起我两腿往他肩头一架,腰一挺,龟头肆无忌惮冲撞蹂躏。

身体被撞得上上下下强烈震动,我看着同样上上下下强烈仿动的天花,面前被一个黑影阻隔着,是家明,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我,时而深情一吻,时而耳鬓厮磨。

风筝自由自在于风中奔驰,我竟然就像个久旷的妇人,极度饥渴的陷入无限狂乱之中,迎向高潮的巅峰。

炽热的精浆疯狂喷射,我在无止境的满足之中,贪婪地吮吸着。

最后风停了,风筝也蕩回地面,家明晕眩了半晌,最后极惓而睡。

而我,见他睡熟,就乘机逃离他的臂膀,逃离他的温柔,他的好意,一个人悄悄的离开。

此后,我没有再见家明。

今天,我仍飘泊飘蕩,仍喜欢那种感觉。

那种像风筝般的跌蕩感觉,还有随时堕落的心疼。

每当下体被一下一下的推撞,我呆呆的看着天花,又或昏暗而又令人目眩的灯泡,我就有那一种感觉。

不断上下上落的我,看着不断上下摇仿的灯光,不像在地面,像在风中飘浮着。

释放、自由、潇洒。